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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只有两名,而且都是“已娶”的。
最后一名没来,就是那个“未娶”的童生。
刑尊说:“今天有这么重要的事,他为什么不来呢?”
袁士骏行了一个礼,说:“这是我的密友,住在乡下,不知道大人今天发落这件事,所以没能及时赶到。”
刑尊说:“你就是袁士骏吧?
真是才华出众,文章写得那么好!
今年科举考试你肯定能中。
这两位佳人真是国色天香,今天能许配给才子,可真是天赐的良缘啊。”
袁士骏又行了一个礼,说:“大人虽然有这么好的安排,可我是个命不好的人,享受不了这样的福分,求大人另外选一个人来顶替我,可别耽误了这位女子的终身大事。”
刑尊说:“这是什么话,这种事怎么能谦让呢?”
他叫礼房:“去问问那两个女子,哪个是姐姐,请她上来,和袁相公一起拜堂成亲。”
袁士骏又行了一个礼,拦住礼房,不让他去传唤。
刑尊问:“这是为什么呢?”
袁士骏说:“我命里犯孤鸾,凡是和我订过婚的女子,都等不到过门,一订下婚约,就会得暴病而死。
我才二十岁,已经误死了六个女子。
凡是给我算过命的人,都说我命中没有妻室,应该去做个和尚或者道士。
我现在虽然是个读书人,但不久之后就要弃文从道了,所以不敢再耽误佳人,让自己再增加前世的罪孽。”
刑尊说:“哪有这种事!
命运的道理很微妙,哪是普通的算命先生能算得出来的!
就算是几次订婚都没成,那也是偶然,哪能因为这个就因噎废食呢?
你虽然推辞,我可不能答应。
只是有一件事,那第四名郎志远为什么没来呢?
一来选好了良辰吉日,要等他来成亲,二来复试的笔迹和原卷不一样,还要面试他一下。
他今天不来,这可怎么办呢?”
袁士骏听了这话,又深深地行了一个礼,说:“我有一件隐情,按理说不该说破,但大人既然提到了,要是我不说清楚,将来恐怕会酿成大错。
这个朋友和我是结拜兄弟,因为他家里贫穷,没钱娶妻,我有心想要成全他,前两次考试的文章,都是我替他写的。
第一次是他自己抄写的,第二次因为他没来,就是我代写代抄的。
我还想着两卷之中要是能有一卷被录
《双娇女与才子的奇情科举姻缘小江钱小江全章节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道只有两名,而且都是“已娶”的。
最后一名没来,就是那个“未娶”的童生。
刑尊说:“今天有这么重要的事,他为什么不来呢?”
袁士骏行了一个礼,说:“这是我的密友,住在乡下,不知道大人今天发落这件事,所以没能及时赶到。”
刑尊说:“你就是袁士骏吧?
真是才华出众,文章写得那么好!
今年科举考试你肯定能中。
这两位佳人真是国色天香,今天能许配给才子,可真是天赐的良缘啊。”
袁士骏又行了一个礼,说:“大人虽然有这么好的安排,可我是个命不好的人,享受不了这样的福分,求大人另外选一个人来顶替我,可别耽误了这位女子的终身大事。”
刑尊说:“这是什么话,这种事怎么能谦让呢?”
他叫礼房:“去问问那两个女子,哪个是姐姐,请她上来,和袁相公一起拜堂成亲。”
袁士骏又行了一个礼,拦住礼房,不让他去传唤。
刑尊问:“这是为什么呢?”
袁士骏说:“我命里犯孤鸾,凡是和我订过婚的女子,都等不到过门,一订下婚约,就会得暴病而死。
我才二十岁,已经误死了六个女子。
凡是给我算过命的人,都说我命中没有妻室,应该去做个和尚或者道士。
我现在虽然是个读书人,但不久之后就要弃文从道了,所以不敢再耽误佳人,让自己再增加前世的罪孽。”
刑尊说:“哪有这种事!
命运的道理很微妙,哪是普通的算命先生能算得出来的!
就算是几次订婚都没成,那也是偶然,哪能因为这个就因噎废食呢?
你虽然推辞,我可不能答应。
只是有一件事,那第四名郎志远为什么没来呢?
一来选好了良辰吉日,要等他来成亲,二来复试的笔迹和原卷不一样,还要面试他一下。
他今天不来,这可怎么办呢?”
袁士骏听了这话,又深深地行了一个礼,说:“我有一件隐情,按理说不该说破,但大人既然提到了,要是我不说清楚,将来恐怕会酿成大错。
这个朋友和我是结拜兄弟,因为他家里贫穷,没钱娶妻,我有心想要成全他,前两次考试的文章,都是我替他写的。
第一次是他自己抄写的,第二次因为他没来,就是我代写代抄的。
我还想着两卷之中要是能有一卷被录实学,替他代笔的袁士骏考中了,也就相当于他考中了一样。
后来这三个考中的人里,只有一个人连续考中,这个人就是得到两位女子的袁士骏。
刑尊因为这件事,在京城名声大噪,被人称赞贤德。
后来他被皇帝征召入京,担任了兵科给事的官职。
袁士骏从翰林院散馆之后,也做了御史台的官员,和刑尊在两个不同的衙门任职,但他们志趣相投,感情好得就像父子一样。
古人说“只有英雄才能识别英雄”,这话一点都没错啊。
众人都赶了出去,一概不再要求他们供述。
又派人传谕官媒,让她另外给这两个女儿寻找好的女婿。
如果找到了合适的人,一定要领到公堂上来让他亲自相看一下,确实能配得上这两个女儿,才允许他们成亲。
官媒找了几天,领来了许多年轻男子,私下里看着觉得还可以,但到了官府让刑尊相看的时候,却都不中意。
刑尊就另外想了一个办法,打算通过文字考试来为她们挑选女婿,这样才能找到才貌双全的人。
恰好山间的百姓送来了一对活鹿给他,这正合刑尊的心意。
刑尊就发出一张告示:限定在某月某日考试生员和童生,让生员和童生在试卷面上把“已冠未冠”四个字改成“已娶未娶”,告示上说:“今年的乡试很快就要到了,我想要在这些才子还没有取得功名之前就发现他们,所以特意拿出两位美丽的女子和两头吉祥的鹿作为奖品,让大家来争夺。
已经娶妻的人以得到鹿为目标,还没有娶妻的人以得到女子为目标。
谁能得到,就是今年的优秀人才。”
考场里面本来有一座空楼,刑尊让边氏带着两个女儿住在楼上,把两头鹿养在楼下。
还暂时挂了一块匾,叫做“夺锦楼”。
告示一贴出来,十县的生员和童生都被吸引得个个兴致勃勃,痴心不已。
已经娶妻的人还只是想着从功名的角度出发,要是能抢到活鹿,也不过是得个好彩头。
那些还没有娶妻的年轻人,就更是兴奋得不得了,想着还没考中科举,就先有了像嫦娥一样美丽的妻子,就算不能大富大贵,也能先成就一段美好的婚姻。
到了考试的那天,他们恨不得把心肝五脏都掏出来,来换取这两位绝色女子。
考试结束后,个个都不想回家,都挤在府衙前面等着公布结果。
到了第三天,终于发出了一张榜,每个县只取十名,听候复试。
那些被录取的人,知道这次复试不是只看文章,主要是挑选人才。
长得标致的人,就觉得自己有几分机会了。
到了复试那天,那些想做新郎的人反倒先像新娘一样,一个个都涂脂抹粉,走到刑尊面前,还扭扭捏捏地摆出各种姿态,想让刑尊看中他们,把他们选为第一名。
谁知道这位刑尊不仅善于识别取,就算是我的名字,我也要把这门亲事让给他,没想到两卷都被录取了,真是太侥幸了。
现在大人明察秋毫,看出了其中的问题,万一查验出来,我的一番为朋友着想的心反倒成了害他的事,所以我不敢不说,求大人原谅,能对他一视同仁。”
刑尊说:“原来是这样!
要不是你说出来,差点就误了一位佳人的终身大事。
既然这样,两名特等都是你考的,这两位佳人都该许配给你了。
富贵功名还可以冒名顶替得到,可这样的国色天香不是人间常有的,不是真正的才子可消受不起,绝对是不能假冒的。”
刑尊叫礼房快把那两位女子请过来,让他们一起拜堂成亲。
袁士骏又再三推辞,说:“我命犯孤鸾,一个女子我都压不住,更何况是两位佳人呢?”
刑尊笑着说:“今天这件事,倒正合了你的命相了。
所谓命犯孤鸾,就是‘单了一人、不使成双’的意思。
要是一男一女结为夫妻,那就是成双而不孤单了,恐怕和你的命相不合。
现在是两女一男,除去一双,就会单出一个人来,这不就是命犯孤鸾吗?
这么看来,命运还真是有定数啊。
从今以后,再也不会有女子早亡的事了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下面站着很多读书人,听到他这么说,就一起称赞起来,说:“从古到今,帝王卿相都可以改变人的命运,今天这段姻缘,是大人您特别的安排,就等于是替袁兄改变命运了。
更何况还有这样的解释,真是再恰当不过。
“袁兄就别再坚持推辞了,直接和两位夫人一起拜谢大人吧。”
袁士骏实在没有办法,只能勉强遵从刑尊的意思,也顺应众人的意愿,和两位美丽的女子站在一起,对着这位大恩人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。
然后就在公堂上骑上马,和两辆彩轿一起回家去了。
等人都出去了之后,刑尊这才把那两头吉祥的鹿分别赏赐给人,又给其他人发了赏赐的花红。
众人看到袁士骏的经历,都感慨地说:“就算是天上神仙的快乐,也比不上他呀。
全靠这位刑尊大人,真心爱惜人才、尊重读书人,才会有这样的美事。”
当年的乡试,这四名被评为特等的考生里,正好有三个人考中了。
没考中的那个,本来就没有真才这样才“师出有名”。
他们不找县衙断案,直接到府衙去告状。
府衙受理之后,钱小江就递上了一纸诉词,作为回应,好为自己在官府面前说话。
那两户人家也少不了准备诉词,他们担心有丈夫的妇人不方便出头,就把边氏写成头名干证,说她是媳妇的亲母,这样好让官府审问她。
当时太守的职位空缺,由本府的刑尊暂时代理。
这位刑尊到任不久,很有贤能的名声,是一位年轻的进士。
他受理了这张状词,不到三天就挂牌审理此案。
他先把钱小江叫上去,盘问了一番,然后审问四户人家以及状词上有名的媒人。
唯独没有叫边氏,因为她有丈夫在前,刑尊认为丈夫说的话和她应该是一样的,没有夫妻说法不同的道理。
哪里知道,被告的干证就是原告干证的对头,女儿的母亲就是女婿丈人的仇敌。
只听说过“会打官司同笔砚”,却从来没听说过“会打官司共枕头”(指夫妻之间因为打官司而站在对立面上)。
<边氏见官府没有叫她,就大声喊起冤屈来。
刑尊没办法,只好把她叫上前来。
边氏指着丈夫说道:“他虽然是个男人,却一点主意都没有,随便就被人哄骗,完全不顾儿女的终身大事。
他所许配的人家,都是当地的地痞无赖,所以我才自作主张,不能让他做主。
还望老爷明察下情。”
刑尊听了,觉得她的话似乎有些道理,便又去盘问钱小江。
钱小江说:“我妻子蛮横泼辣得很,只知道欺凌我这个丈夫,没有一点长处可取。
别的事情受她欺凌还可以容忍,可婚姻是人生大事,哪有丈夫退让,让妻子独揽大权的道理?”
刑尊听他说得也在理,一时难以决断,就对他们夫妻二人说:“按理说,嫁女儿这件事应该由丈夫做主。
只是家庭里的事情,常常有超出常理的,不能一概而论。
我现在把你们的女儿叫来,看看她的想法,到底是觉得父亲说得对,还是母亲说得对?”
夫妻二人磕头说:“就该这样。”
刑尊于是拿出一支火签,派人去传唤他们的女儿。
差人去传唤的时候,刑尊心想这对父母生得那么丑陋,估计他们家里也生不出什么好看的女儿,还担心一代不如一代,不知道会丑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