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,熬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。
最后熬出一身病痛,熬出肝癌晚期,药石无医。
“妈,你发什么呆呢,赶紧把菜端上来呀。”
女儿陆禧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。
我抬眼看去。
尴尬无措的服务员端着托盘站在我旁边,忙说不用。
女儿陆禧不以为然,十分大方指着我对服务员说:“她坐在门口就是方便端菜,一直都这样。”
“妈,快点啊,人服务员手都累了。”
一时间所有人朝我看来。
他们表情寻常,没人觉得陆禧的话有什么不对。
我想起前世陈婉来到陆家。
女儿一家除了接风宴还为她购置了全家游。
我用一晚上时间为全家人收拾行李。
可等到临近上车,导游告知。
女儿买的票是五人份,全程项目游玩也只有五个人。
而我们有六个人,再补也来不及了。
一群人一块商量,最后跟我说:“妈,我们这次去海边,对你关节不好,你留在家吧。”
我连人带着属于我的那一份行李被扔在高铁站门口。
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止一次。
我从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