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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完酒后,林轻语睡了一个好觉。

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,她哼着歌吃完午餐,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。

除了一些必备品,用不上的衣服包包首饰,她扔的扔,送人的送人,全部处理了。

此外,还有一些她给孟宴淮买的西装、水杯,偷拍他的照片,送给他他却从未打开过的礼物,她一股脑都扔掉了。

足足收拾了三天,这栋别墅渐渐空荡下来。

只剩下孟宴淮的一些私人物品,她准备将房子卖掉,就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,想叫他回来整理。

可他一个也没有接,消息也一条都不回。

林轻语没有办法,拿出箱子,亲自帮他收纳归置。

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收拾完,她走进书房,意外翻到了他的日记。

她本来没想看,无意间看到自己的名字,才忍不住好奇心翻开了。

“我已经想不起,和林轻语提过多少次要解除协议,她却始终不肯答应。所有人都说,能遇到她是我运气好,可我却觉得这三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噩梦,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,麻木地活着。”

“今天清染回国了,直到亲眼看到她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,我像被注入了血液一样,终于活了过来。在她身边,我不用再勉强自己假笑,也可以彻底放松下来,做回最纯粹的那个自我。如果时间能倒流,我一定不会再签那份协议,作茧自缚。”

“清染问我,是什么时候沾上喝酒的恶习的。我和她说,从她离开之后,我从没有放下过她,却又见不到她,就只能借酒浇愁。只有喝醉了,我和林轻语上床时,才不会那么难受。有时候一恍惚,我听见她一遍遍叫我的名字,会把她错认成清染。只有认错那一瞬间,我是真的快乐的。其余时候,我都只觉得痛苦……”

厚厚一本日记,孟宴淮写满了对岑清染的深沉爱意。

以及,留在她身边无处宣泄、无法解脱的痛苦和折磨。

一页页翻下来,林轻语并不生气,反而觉得能感同身受。

林屿森离开这七年,她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,苦苦煎熬呢?

她时常把自己灌醉,一是为了麻痹神经,二是闻到林屿森最爱的红酒香气,她的心才能慢慢安定下来。

她会带着孟宴淮一遍遍去她和林屿森从前逛过的街巷、公园、商场,不是为了约会,只是为了回忆往昔。

她会在缠绵时主动吻上他的唇,勾勒他的眉眼,想象着林屿森情动时,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。
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和孟宴淮,其实是一类人。

在爱而不得的结局里折磨彼此,厌恶自己,清醒地沉沦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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